这不比北上牧马放羊来得舒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懂我!”且呴鞮含笑拊掌。

        河套平原草长莺飞,远非这鸟不生蛋的地域可及。要不是呆不下去,谁又愿意离开故地?

        利益驱使,且呴鞮转头望了一眼可怜巴巴、刚刚来附的黄衍。口吻尽是惋惜:“让黄太守死前做个明白鬼吧。将军与他,究竟有怎样的血海深仇呐?”

        马超唇齿一咬,几乎一字一句地顿道:“杀母害弟,不共戴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知译嘴里后知后觉听到消息的黄衍吓得打了个哆嗦,下意识反驳:“放屁!你贵为军帅,母亲怎么可能来自下贱的羌部!何况地是韩遂让占的,人是韩遂让杀的,我区区一把刀而已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是韩遂的指令,我会调查清楚。”马超眼神犀利,听到下贱两字更是失去了所有温度,慨然吐出冰冷的词语,“但你黄衍,必须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当户休要听他蛊惑!”

        黄衍急了,回身准备再央求且呴鞮。刚抓住袖子,明晃晃的刀光冷不丁一闪,吭哧扎进了肚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黄衍歪歪扭扭倒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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