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临晌午的时候,针线上的管事嬷嬷气鼓鼓过来请安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后还跟着个两个拉着驴脸的婆子,怀里抱着一匹石青色妆花绫罗,外加两块绉纱尺头、十对贝扣、各色绣线,一股脑塞给贾寰的奶娘钱嬷嬷,沉着脸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说话,不要赏钱,撂脸子撂得明目张胆!

        贾寰猜测,这针线上的人八成为着他穿旧衣过生日的事挨了训斥,替凤姐和王夫人背了黑锅,一肚子闷气无处诉说,迁怒他和赵姨娘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姨娘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,喜滋滋地摊开料子,琢磨着怎么下剪最节省,又抱怨这料子不是石榴红的,不喜庆……吧啦吧啦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奶娘抿着嘴没吱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贾寰也苦笑,石榴红这样鲜亮讨喜的色,只会给宝玉穿。

        同一批妆缎,榴红要比其它杂色贵一成,市面上还时常断货,赵姨娘母子都没机会穿上身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姨娘是碍于她妾室的卑微身份。

        贾寰是“子凭母贱”,府中上下默认他不配跟宝玉穿一样的正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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