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佗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,针头细长尖锐,足有手掌之长,放在火上旋转炙烤消毒。他眼睛一眨不眨,手稳如磐石,专业之事上一丝不苟。还对床头的小乔吩咐着:“你快点把伤患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木: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就知道留她下来没好活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心中腹诽,但乔木手上动作却很迅捷。周瑜都快死了,华佗也不看重男女之防,她个现代人更没必要扭捏。

        乔木单膝跪在床沿,掌上用力,扶起周瑜,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。敞开的中衣碍事,被血污和汗渍都弄脏了,带有潮湿的润气。索性跟解开一半的环肩布带一起揭去,皮肉与布料分离时发出撕扯,暗红的血珠再次渗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周瑜的俊颜近在眼前,他闭紧双眼,汗珠从略显苍白的面庞流淌,落在乔木的颈间,凉意曲折,寒梅的清新渗在心间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发如银丝滑落铺展在被褥上,额前和颊边的湿发凌乱,卓尔清冷的气质添上颓色,在极度的痛苦倾诉着脆弱,美得令人屏息,难以从他身上挪开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华佗随意扫了眼乔木动作,长长“嘶了”一声,边拾缀最后一根烧红的银针,边吐槽这小丫头一身狠劲:“你动作轻点,对他这么粗鲁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哪有人直接撕的,旧痂都被带落,怕人死得不痛快是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乔木:?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他说要快点吗,她以为再慢一点,周瑜就要死这了,那不得下手又准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乔木只能眼神抗议,但奇妙地能跟华佗对上一个频道。华佗走上来,帮乔木让周瑜平躺下来,接话道:“赶时间救命也不用这么个快法。不让伤患治疗时感到痛苦,也是医者很重要的功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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